恰克图还在 买卖城已无

（特派记者郑汝可 发自俄罗斯恰克图）  恰克图是俄罗斯西伯利亚一个边境小镇，本意为“有茶叶的地方”。清朝时，中俄两国在此贸易，其中茶叶占大宗。7日，经过漫长的5小时过境通关，采访团一行终于抵达。

6日，蒙古边境买卖城遗址地，一块残存石柱尤为显眼，远处恰克图老教堂清晰可见

    到了恰克图，也到了秋天：天色湛蓝，碧空如洗，树木在艳阳下亮起了一片彩色。

    恰克图有浓浓的俄罗斯风情，同时杂染着中蒙色彩。镇子是小的；老房子是木质的；房顶和门窗是彩色的；皮肤白皙的布里亚特姑娘，像蒙古人，像中国人。

    到达政府，市长、区长热切地向我们介绍小镇的历史、恰克图的茶路情缘。市长说，俄罗斯有谚语说：“新的东西源自被遗忘的过去。”

    1727年10月，中俄签订《恰克图条约》，以恰克图河为界，北为恰克图，南称买卖城，彼此互市。自此，来自中国南方的茶叶，从汉口出发，到达恰克图，再加工、打包，同俄商接力运往俄罗斯及欧洲国家。

    当时，恰克图的商人们，熟稔地使用着被称为“买卖城方言”的独特商务俄语，“说俄语就像说汉语一样”。

    如今的恰克图，人口不足2万，两座东正教教堂傲视全城，民居依旧低矮，如多数中国北方小镇。

    它有太多建筑，保存自18世纪。有中学，开设了中文课程。与记者交谈，不少市民有浓郁的中国情结，非常怀念当年茶叶交易的年代。

    这一切，迥异于前一日采访团在边境另一侧——买卖城的感受。

    那天，一整天阴雨连绵，寒风阵阵。买卖城遗址——实际上，只是两块石碑，和一片被边境铁丝网围起的茫茫荒原。

    在它的南边，兴起一座新镇子，叫阿勒坦布拉格，蒙语意思是“金色泉水”。蒙古翻译说，很多人误以为阿勒坦布拉格就是当年的买卖城，实际上，两者之间没有半点关系。恰克图还在，买卖城已无。

    历史是这样转变的：1869年苏伊士运河开通，渐渐夺去恰克图和买卖城陆路运输的优势。更兼1921年的大火，彻底毁灭了中方这座边贸之城。